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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神侯竟是她的夫君?


双肩被他的大掌牢牢摁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不过那家姑娘早就另作他嫁了。”

        贺桩松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弯,惩戒似的张开银齿咬了他一口,很快又觉得心疼,坐直来不出声地瞪着他。

        她如娇似嗔的模样,纯真如幽兰,男人十分受用,扬声大笑,“傻瓜,你放心,先妣(已去世的母亲)在我孩提时,已是殁了。我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祖母极为和善,不会给你立规矩。”

        提及祖母。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离家五载,杳无音讯,也不知祖母可否安在?桩儿的身子也还没好利索,他还是不好悉数告知。

        闻言,贺桩心里倒有些心酸,想他自幼没了娘,这些年又走南闯北。极其凶险,孤身一人,这该有多孤独?

        刚成亲那会儿,他的衣衫鞋袜破洞也没个人补,贺桩不免觉得心疼,挽着他坚实的手臂,倚着他,柔声道,“你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有我陪你,多难都陪着你,可好?”

        她的话语犹如暖流过境,直击心底,她的清香恍若春里带蜜的芬芳,沁入鼻息,却是萦绕在心底,他并不开口,只凝着她,目光沉沉,情意灼灼,俯身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过了半月,暖春骄阳,惠风和畅,转眼就到了樊络与贺桩回镇的日子。

        梁氏紧着春耕,早几日替夫妻两打点好东西,便往集市买了种子回去了。

        这几日,贺桩的手指也消肿了,虽隐隐还有些疼,但不耽误她做些轻活,里里外外地收拾一番。

        想着梁氏落下的那双满是补丁的鞋垫,她便想着给梁氏做两双。

        不过她手上缺些绵软透气的料子,还有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她不好叫樊络去买,便独自去了。

        回程才走过拐角,但见院子外头拴着七八匹高头大马,木门两侧还立着锦衣正冠的男子,那两个男子一脸冷肃,腰间还配着刀。

        贺桩颇为诧异,有些站不稳,生怕再有人来抓自家相公,刚到门口,但见那两个面带煞气的男子双双把刀一横,拦在她的腰前,粗声粗气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这阵势,她只在衙门见过,心里越发担心樊络。

        “这里是我家!”也顾不得许多,她伸手拨开刀就想闯进去,被一个男子一掌推倒在地。

        她的手尚未痊愈,登时,只觉钻心的痛自掌心袭来,膝盖也擦伤了。

        “放肆!”她还未抬头,只听一声森冷的喝令,是她熟悉的嗓音,但其中的气势,她却又觉得陌生而遥远。

        “下官罪该万死!请侯爷责罚!”那两名男子齐声跪下,俯首道。男人单膝跪地,伸手去扶她,抬起冷眼狠狠一扫,随后跟来的华衣男子快如剑影地出手,候在门侧的两名男子生生地受下一掌,仰躺在地,唇角溢血,但丝毫不敢吭声,爬起来继续跪着,低头挺立。

        “桩儿----”是他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呼唤。

        贺桩紧紧抓着他,深吸一口气,眼眶蓄着水雾,“我以为任知府派人来抓你,幸好你没事。”

        男人面色深沉,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苦涩。“吓着你了吧?来,先起来再说。”

        贺桩借着他的力,勉强站直,却见跟前立着七八个背阔腰挺的男子,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双手握拳行礼,铿锵有力道,“下官见过夫人!”

        贺桩委实被吓得肝颤。面色苍白。

        她并未开口,而是抬头,见为首的是个约摸而立之年的男子,青布长衫,,扮相低调而儒雅,不似北面儿的装束,不过瞧着他眉宇间的淡然,自有一派风骨,而她认识的王锋和未照过面的何辅恭顺地分立两侧,想来身份不低。

        她转而凝望他,无声地询问他。

        男人面色阴郁,心口难开,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半晌才道,“桩儿。此事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等我和他们说清楚,再慢慢告诉你,可好?”

        贺桩见他不愿多说,眉头紧皱。男人之间的事她也插不上话,只得点头,由他送回屋里。

        他还要找膏药给她上药,贺桩碍于有客人在,不好叫他们干等,便自己拿过膏药,催他出去。

        上了药,她思来想去也猜不出来者是何人,便下榻移到窗边,微微开了半扇窗户。

        男人也不请几个人进屋,且遣退了袁峰与何辅,背对着她立在庭院里。英挺如昔,而方才书生模样的男子,恭顺地弯腰,两厢无语。

        “想必侯爷久居桂城,早知北燕过屡次来犯,打得朝廷毫无还手之力,南盛接连失羌凉二州,眼下凉州战火纷飞,若是不保,将危急卢玉关。侯爷曾戍守边关十载,多次击退燕军,此系国难当头,下官实不忍大驸马中饱私囊,置黎民百姓于不顾,恳请侯爷出山。”兵部尚书赵子颂竟双膝跪地,向他行了个大礼。

        大驸马?听着何其讽刺的称呼!

        男人微微偏身,避开他的行礼,只道,“樊某不过一介乡野村夫,赵大人何出此言?在下还要携妻返家,请回。”

        他的声音清冽,带着毫无回旋之地的坚决。

        赵子颂犹跪在原地,垂下眼,良久不语。就在男人准备离去时,豁然抬头,

        “侯爷少年丰封侯,乃堂堂一代名将,铮铮烈骨。您当年缘何胜而匿迹,下官不知。但长公主可是为侯爷哭得肝肠寸断,圣上本欲收回神侯爵位,亦是长公主求舅父右相上书求情。虽说佳人另觅佳婿。但侯爷义薄云天,又怎忍住公主失去大驸马?”

        男人听他提及往事,只觉好笑,心里微微一凛,“他算个什么东西?”

        赵子颂一时无法分辨他口里的“ta”指的是何人,毕竟当年北定神侯情系悠云长公主之事可谓无人不晓,而今公主另嫁,他心有不甘也是情理之中。

        但赵子颂此次前来。也是做足了功课,只听他娓娓道来,“侯爷不顾与长公主的昔日情分,总该记着宸王当年的兄弟之情?宸王虽久禁深宫,但心系大盛,下官此次北上,也是收了宸王之托。君子一诺,万不回头。侯爷可记得。当年封侯,便想佳偶天成,是何人面圣求旨?”

        “自是宸王兄成全了在下的痴心妄想。”男人忆及荒唐旧事,只觉心里苦涩。

        赵子颂微微颔首,“当年侯爷曾立誓,日后宸王若有所求,只要不损大丈夫之德,定鼎力相助。此番国难,宸王只愿侯爷大义大忠,顾全大局,匡扶社稷!”

        男人轮廓冷硬,幽深的眸子凝着地面,良久才道,“若在下没记错,宸王之请,在下早在七年前已是兑现了。”

        他所指之事,便是救了前太傅之女庄桩一事。

        赵子颂淡笑,“侯爷有所不知,下官此番寻得您的下落,便是寻着宸王的玉令而来。那小姑娘能活着,便是承了宸王之情,她还不了,不是还有夫君嘛?”

        男人瞪着他,许久不语,瞪得赵子颂手心发汗。

        要真说起来,男人也是觉得郁闷,他还了宸王人情,贺桩又欠了宸王。而今他既娶了她,自该一应承下,转眼又落到他头上来,还真不得不还。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闭起双眸。再睁开,已是黑亮稳健,只听他沉沉道来,“宸王之请,倒真叫在下无可辩驳。”

        赵子颂一喜,立马起身,“如此说来,侯爷这是应下了?”

        男人懒得应他。虽心里颇为无奈,但他总得顾着她,只道,“尔等先走一步,在下随后便到。”

        赵子颂喜色上眉,心满意足地离去,不知为何,贺桩总觉心里不安。手脚冰冷。

        男人进门,但见自家娘子默默地坐在轩窗前,仲春之际,她一身淡青色罗裙,整个人清减不少,发间别着的一支银花簪子,显得整个人愈加娴静了,但眉宇间藏着淡淡的郁结。

        “相公----”她仓皇一笑。如今人都找上门来了,她再傻,也觉察出以往来了。

        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干涩地应了声,“桩儿----伤口还疼吗?”

        毕竟相濡以沫数月,她多少瞧出他的为难,勉强苦笑道,“不知为何。这几夜总是梦见你要走了,我留不住你。相公,这次你是真的要走了么?”

        不同于方晟寻上门,她叫他逃命;也不同于任知荃的胁迫,她只愿他活着。这次,怕是真留不住他了罢?

        她柔软的声音透着颤抖,男人只觉心都要化了,但还是不得不残忍地闷声点头,本想上前亲她,她却偏头避开了。

        他哑着声音道,“我本不是庆丰镇之人,总归是要走的,你又何尝不是?”

        他知道她并非庆丰镇人?

        贺桩脸色一下煞白,望着他眉目之下的了然,忽然觉得他分外陌生,警惕起来,“你到底是何人?”

        男人怔了怔,见她容色惨白,上次见还是新婚第一日她撞墙寻死时,不由心疼,握住她的手,她挣,他则加重力道,她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咬着牙不吭声。

        男人觉得出她的异样,不忍伤着她,只好松手,艰难开口道,“不知你可曾听过----北定神侯、大将卫郎?而北定将军手上有把名剑,是他独闯机关城所得,名唤樊络。”

        “卫良和?”贺桩一瞬瞪大清眸,那三个字恍若千斤重重砸进她心里,直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难以置信,五年前销声匿迹的北定神侯,竟是她的夫君。

        神侯,圣上亲赐侯爷之位之人,不多,而赐“神”字的,独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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