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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庵


没想到乡野间也有这般绝色的女子,便是素来不拘小节的她,也觉自己粗鄙了。

        卫良和不动声色地闹得她跳脚,心满意足地离开,还不忘补上一句,“还是差人通知姨父一声为妥,否则不被您气得吐血?”

        贺桩垂首,抿唇偷笑,只听她道,“气得吐血才好!小桩,我跟你讲,对付男人,就得叫他惦记着才好。秦氏那些手段根本上不了台面,不过姐姐……便是你婆母。性子又太倔了,这才屡次栽在秦氏手里。”

        贺桩认真听着,未置一词。

        “那个欠收拾的秦氏,早该有人教训她一顿了。她算个什么东西?老三十二岁参军,凭真本事挣得累累军功,好不容易立了侯府,她闷不吭声就抢了,哼!也亏得有你,不然以老三以往的性子,断不会跟她计较……”

        凝珑郡主说了一大通,却见她闷不吭声,问道,“说来也怪,往日里瞧着那些个娇滴滴的女子。我便浑身恶寒,偏是你瞧对了眼。是不是听得烦了?”

        贺桩摇头,“姨母乃性情中人,桩儿以前也听娘亲提起,敬南王府的二郡主洒脱不羁,桩儿虽拘于深闺,却也是钦羡不已。”

        “你娘亲是何人?”凝珑郡主疑惑道。

        贺桩脸色微微一变,差点说漏了嘴,只道,“爹爹秀才出身,桩儿幼时曾随娘亲在京都住过一段时日。不说这些了,姨母和桩儿讲讲相公以前的事吧?”

        “他?”提及卫良和的丑事,凝珑郡主一下乐了,“那混小子十二岁便瞒着他祖母。跑去应征参军。他那时身子长得不错,有十五六岁少年的身形了,偏还谎称家道中落,饿得面黄肌瘦,实则已年满十八。”

        “你姨父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想来他也猜到了,躲得那叫一个严实。直到两年后,才打探到他的下落,彼时他还当上了士兵长。”

        “你外祖见木已成舟,便由着他,还送了先生授业于他,老三自知理亏,也不敢对那先生怎样。那些年他上阵杀敌,意气风发。你是没去过军营,那才是他主宰的天地。只可惜姐姐去得早,没能见到他有多出色,也见不到老三娶妻生子了。”说到最后,凝珑不由感叹。

        “婆婆……到底是怎么离世的?”贺桩犹豫着开口问道。

        凝珑苦笑道,“与人私通!这个原因你信么?呵,偏偏卫家那个人信了。”

        闻言,贺桩一下惊呆了,原来,下合欢散早已不是秦氏第一次耍的手段了,难怪卫良和会气愤到不顾卫家的颜面,将秦氏悬在大门之上。

        凝珑只觉可笑,“姐姐那般磊落之人,行得正坐得端,宁愿含恨而死也不愿辩解的。”

        “难怪相公不愿回卫府。”贺桩从来不知自家夫君心里头还有这般苦楚。

        他的苦,他的痛,他从来不说,却愿意挡在她面前,为她披荆斩棘!

        “哎。”凝珑郡主一叹,又道,“你模样生得好,性情也好,就是身子太单薄了。女子身子不好可是要吃大亏,你就是缺少锻炼。若是下回秦氏再找你麻烦,你多带些人,气势上不输给她,她还敢算计你?”

        她又附在贺桩耳边说了一句,她的脸登时就红了。

        凝珑郡主算是在侯府住下了。

        这几日贺桩都和她厮混在一起,究竟鼓捣些什么。卫良和问她,她也不说。

        这一夜卫良和从书房回房歇息,见她埋头收拾着,便伸了个懒腰,仰头把自己放倒在软榻上,长手一捞,便把她捞入怀。没皮没脸地凑到她颈项间,问,“好端端的怎么要收拾东西?”

        贺桩挣着起身,他不允,便急了,道,“相公你快松开,姨母说了,明儿要带我去杏花庵上香。”

        男人脑子快速过滤一下,问,“可是城郊茅茸山的杏花庵?那里山路崎岖,好几段路车马不行,怎么想去哪儿?”

        “姨母说我身子弱,要多锻炼;且那里多是女眷。周全些。”她如实道,挣开他继续折她的衣裳。

        男人备受冷落,心里极为不爽,盘算着何时修书一封,好叫穆侯爷赶紧领走那始作俑者。

        “这几日你都被姨母教坏了,她那人整日没个正经。”他不满道。

        哪有这般数落长辈的?

        贺桩哭笑不得,只道,“这话可别让姨母听到,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男人再次长手一伸,将她捞在怀里,身子愈渐烫热,腿心硬硬的一根抵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只听他低醇如酿的嗓音道。“桩儿,它都想你了。”

        贺桩抓着衣裳的手一顿,身子一颤,低声道,“相公,我还有些怕。”

        那日服了合欢散,她几日都不舒服,想起还是觉得后怕。

        她话音一落,卫良和便没了动作,想着她那次还流了血,直恼自己不够体恤她,“是我疏忽了。”

        言罢,只抱着她,不再继续。语气颇为忍耐,“乖乖让我抱会儿,嗯?”

        贺桩不动,但他的体温迟迟未降下,最后只得放开她,自顾郁闷去了。

        “要不要我去厢房睡?”贺桩见他不好受,开口问。

        “说什么傻话?”卫良和立即反驳。把她按在里头,道,“明日不是还要去杏花庵?早点歇息,这些东西叫下人收拾。”

        此时的他随时可以“炸火”,贺桩不好招惹他,见他还是一脸郁闷,只好陪着笑道,“你再等几日,好么?”

        “没事,总归要顾着你的身子的。不如我去和姨母说说,别去杏花庵了,锻炼在院子里也成。”他主动承担熄灯的任务,昏暗的卧房里,他温和的嗓音低低响起。

        贺桩犹豫了一下,柔声道,“不光是为了锻炼,明日是母亲的生辰,我想去为母亲祈福。”

        卫良和知她口里的母亲说的是庄夫人。

        庄府是她心里无法割舍的痛,他岂会反对?

        “明日我派人送你和姨母过去,否则我不放心。”

        第二日,贺桩起了个大早。梳了个士兵头,还换了一件凝珑郡主的衣裳,清清爽爽地站在那儿,男人过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越发瞧着像我的小厮。”

        贺桩不搭理他,吩咐清莲传膳,又叫刘嬷嬷带上茶水、糕点。

        忙活了一通,总算可以出发了。

        仲春时节,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山间空谷传响,芳花烂漫,鸟鸣啾叽。

        杏花庵并非以杏花而闻名,而是在此求签十分灵验,百姓也是求个“幸”字。

        这一路好几处山势陡峭,卫良和不放心她,硬要背着她过去。

        贺桩苦笑不得,他一来,她哪里有机会锻炼?

        到了杏花庵。卫良和候在外头,贺桩不想他就等,与凝珑郡主携着几个丫鬟进门上了香,又请姑子给庄夫人念了往生经,便催着凝珑郡主出来了。

        凝珑郡主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打趣道,“方才知你求的是福子签,也不必急着告诉你相公吧?”

        她着重咬着“相公”二字,贺桩羞红了脸,只道,“不跟您说了,我去茅房解个手。”

        杏花庵的茅房离前院远,她跟着领路的姑子拐了几个清幽的小道,出来已不见那姑子的身影了,只有清莲候在一旁。

        只听她解释道,“方才听闻庵里的一位修行的贵人不见了,那小师傅急着去寻人,奴婢便叫她走了。”

        贺桩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找人要紧,随她去吧。”

        主仆二人依照来时路,拐了几下,却是懵了,“清莲,你发觉没有,杏花庵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他们等急了,就麻烦了。”清莲忧心道。

        依着侯爷那宠妻如命的个性,等不到人,还不得把杏花庵给翻个底朝天?

        这可是女道士修行的地方!

        贺桩也想到了这点,但眼下着急也没用,“咱们先在这儿做个记号,多绕几圈,多做几个记号,再往没记号的走着试试吧。”

        二人继续走着,五六圈之后。却是到了一个林子前。

        四周静得可怕,不知从何传来一阵哀怨的低泣声,贺桩登时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夫人,前面林子里好像有人在上吊!”清莲跳上树叉,往前伸头又探了一次道,“不好,那人已经勒紧脖子了。”

        贺桩一声惊呼,赶紧往林子里钻,“快去救人!”

        清莲跑得飞快,贺桩赶上时,那女子已被清莲救下,正寻死觅活,“为什么要救我?如此这般苟且,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女子一身道姑灰袍,头戴同色布帽,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但眉间唇畔的气韵,尽是化不去的惆怅。

        贺桩瞧着她的模样,约摸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新婚第一日,她撞墙的情形,心下一动,“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想到轻生呢?你有何难言之隐说出来,办法总归会想出来的不是?”

        灰衣姑娘想起心头的苦楚,哭的愈揪心,“我是京都一家府邸里的庶出姑娘,两年前染了重病,主母嫌我晦气,便叫爹爹送我来这杏花庵。”

        一想到这两年在杏花庵的清苦,一次次满怀的期待化为泡影,她便止不住地流眼泪。

        贺桩瞧着也揪心,“莫不是你病还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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