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多灾多难

“姚医生早上好啊。”董彦麟站在姚晴的办公室门口尴尬的打着招呼。今天他出现在姚晴这里也是逼不得已，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董彦麟在医院疗养了几天之后，经过医生检查已经完全康复了，他不想再待在医院了，于是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去找黎长风。
这几天频发的失踪案虽然已经消停下来了，不过刑警们跟黎长风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因为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首先是赵宏虽然抓住了，但这个涅槃教还有一人下落不明，那就是最开始出现在失踪现场的张少帅，**正在全城通缉这人；其次就是下水道里发现的赵矗和无名氏，再加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三个受害者的案情还是毫无进展。
当董彦麟去找黎长风的时候，黎处一阵头疼，现在进行的现场调查、证据收集等工作非常枯燥，并且还需要过硬的专业知识，带着董彦麟这个拖油瓶去做实在不合适。
但如果让他闲着，孙有才可能会找麻烦，只能暂时寄放在姚晴这里，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姚晴这间办公室有停尸房功能，所以地理位置偏僻，一般会有人过来；还有就是因为7.25失踪案的原因，赵副局长被停职，整个章东市公安系统对他们这些外来者没有什么好感，而姚晴这个法医，跟赵副局长并没有多少交集，也不存在太大的厉害关系，所以黎长风只好让董彦麟在这里暂避一时。
“哦？彦麟弟弟进来吧，你们的黎处跟我说过了，以后你就现在我这里学习一段时间。”姚晴还是那副柳眉含笑的娇柔样子。
“嗯，还请姚医生多多指教。”
“叫医生多生分啊，以后叫姐姐就行了。”
“好的，姚医……”
“嗯？”董彦麟还没说完，就被姚晴打断了。
看到这种情况，董彦麟苦笑的说道：“好的，姚姐姐。”
“这还差不多。”
这时候董彦麟的目光落到了姚晴手边的头骨上，不过现在看到的头骨跟上次看到的不一样，现在的头骨上面有很多灰色的物质，看起来有些像橡皮泥，便好奇的问道：“姚姐姐，你还在做这个头骨的复原工作？”
“没错。”姚晴提到这个，有些烦躁的说：“头骨复原是个大项目，上面催得又紧，我现在天天晚上加班弄这个，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这么辛苦啊？”
“当然了，不跟你说了，你找个地儿先坐会儿，我还要赶紧忙这个头骨的复原工作呢。”说完，姚晴又拿起桌上的头骨，开始工作了。
无所事事的董彦麟拿出了手机，准备玩会儿游戏。可他刚打开游戏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条古怪短信，这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救命！
而这条短信的发信人，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王胖子。
董彦麟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站起来，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修复头骨的姚晴，然后悄悄地走出了办公室。
出来之后，董彦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电话拨了过去，许久之后，电话里传来了无人接听的提示，不过董彦麟还是不死心，继续拨打胖子的手机。在他打了五六通之后，胖子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胖子你没事吧？”董彦麟焦急的问到。
许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胖子嘶哑地声音：“彦麟，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董彦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我看你发了救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那嘶哑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点波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没事，我最近可能是有些累。”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董彦麟没有继续追问，虽然他听出来胖子有些事情瞒着自己，不过两人都是成年人，谁还没有一些小秘密。
“嗯。”胖子挂断了电话。
董彦麟装好了手机，又回到了姚晴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发现姚晴出去了，桌子上还放着那个半成品的头骨。
“去哪了？”董彦麟自言自语地说到。
但这跟他并没什么多大关系，摇了摇头就准备重新回到刚才自己坐的地方。不过就在他正要离开的时候，董彦麟居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四下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到了办公桌上的那个头骨。他随手拿了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果然那股肉类腐化的臭味就是从这个头骨上传来，然后苦笑了一声：“哎，最近嗅觉好像有点过于灵敏了。”
在董彦麟准备把头骨放回原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在没有灰色黏土覆盖的头骨上有一处似曾相识的伤痕。
“这是……”董彦麟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果然跟自己印象中的一样，这时候一个可怕的想法充斥着脑海，他小心地放下了这块头骨，摸了摸下巴说道：“不会吧，如果是真的，这究竟是公安局还是……”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董彦麟把目光放在身后那些存放尸体的冷藏柜。
“编号……姓名……有了……”
董彦麟找到了下水道发现赵矗和无名氏的尸骨，他先是观察了赵矗的一些骨骼，惨白、光滑、完整，这是董彦麟对赵矗骨骼的第一印象，他又凑到骨骼旁闻了闻，没有一丝异味；然后他又拉开了无名氏的冷藏柜，这些骨骼确实跟赵矗的很像，他仔细检查了每一根骨骼，果然在细微之处还有一些跟头骨上一样的伤痕，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董彦麟凑了上去，闻到了一股跟头骨上一样的腥臭味。
董彦麟突然感觉到情况很不妙，他当年在孩儿山见过这种伤痕，这种只有啮齿类动物才能留下伤痕。而无名氏的尸骨上的伤痕应该是下水道老鼠的杰作，这本来没有什么，老鼠的嗅觉敏锐，骨骼就算再干净也会残留一些生物成分。
可问题是就算是老鼠的咬痕，验尸报告里也应该体现，一个资深法医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董彦麟对比了一下赵矗的骨骼，发现赵矗骨骼上面根本没有任何老鼠撕咬的痕迹。
这样问题就大条了，这么明显的伤痕，就算姚晴忽略了，但她对比两个人的骨骼时也可以发现，但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没有报告？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姚晴也是罪犯的同伙！
“这样就没错了，不行，还是先通知黎长风吧。”
正当董彦麟拿出电话准备拨号时，突然心中感觉一阵悸动，本能的脑袋一歪。
与此同时，一把手术刀已经扎在了冷藏柜的铁皮上。
“彦麟弟弟，太聪明的人可不讨人喜欢的。”董彦麟的身后传来了姚晴娇滴滴的声音。
董彦麟猛的回头，只见姚晴就现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把手术刀。
“姚医生，我觉得杀人这种事也不是讨人喜欢的行为吧？”董彦麟似笑非笑的说到。
“话不要说太满哦，姐姐我可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姚晴轻笑着说到。
“我很好奇你并没有在办公室，怎么可能发现我的一举一动的？”董彦麟好奇的问到。
姚晴把玩着手术刀，眼珠不住地转动，笑着说：“我在你打开的那两个停尸柜的后面装了一个小机关，只要有人打开我就能接到提示。姐姐可是一个细心的女人。”
两人虽然口中说的轻松，但双方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不注意着了对方的道。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突然闯进来一名男**，气喘吁吁地说道：“姚医生，你怎么走了一半突然跑回来，李队还……”
“小心！”董彦麟提醒着闯进来的**。
然而那名**还没说完，姚晴头都没有回，右手抬起手中的手术刀就在对方的喉咙上划开了一道硕大的伤痕。
“额……”那**难以置信地看着姚晴，手向喉咙捂去，向堵上那道伤口。不过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很快他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那血液到处流淌，在地上形成了既艳丽又诡异的图案。
“呼……”董彦麟看到这种情况，深出了一口气，然后猛的加速，向姚晴冲去。
姚晴虽然杀了一个人，可神色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杀人对于她来说，跟丢垃圾一样轻松。而且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董彦麟，看到对方冲了上来，那把沾满鲜血的手术刀瞬间向董彦麟丢了过来。
正在移动的董彦麟看到姚晴甩过来的飞刀，只能猛地向右翻滚，虽然努力躲闪，但还是被这把手术刀擦到了脸颊。
董彦麟有些惊讶，他明明已经看到了飞刀的轨迹，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完全躲开。
“很惊讶吗？”姚晴看着董彦麟，右手飞快地从白色的大褂中拿出一把崭新的手术刀，微笑着说道：“其实这是一些小把戏，无非是根据你的习惯将轨迹微微地向右偏移一点，所以在你躲闪的时候，才有种闪过去还被击中的错觉。”
听到姚晴的话，董彦麟心中一沉，试探着问道：“没错，虽然是小把戏，但你也没有告诉我的理由吧？”
姚晴很随意的站在那里，娇滴滴地说道：“话是这样没错，不过对于你来说，这种小把戏看两遍就会露馅的，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你。呵呵……”
董彦麟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姚晴的表情过于镇定，董彦麟摸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形式对董彦麟还是比较有利的，虽然姚晴这个办公室地处偏僻，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总会有人从这里经过，时间越长对姚晴越不利。
“那你可不可以再大大方方的告诉我，赵矗、无名氏还有目前下落不明的**是不是都是你的杰作？”董彦麟耸了耸肩，虽然他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那根弦并没有放松。
“这个啊，没问题。”姚晴道出了一个让董彦麟始料未及的回答。
“那你说说看。”董彦麟心中的戒备越来越重了。
姚晴盯着董彦麟，不紧不慢地说道：“**跟张少帅确实是我干的，至于赵矗嘛……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谁杀了他。”
“什么？”姚晴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董彦麟没想到那个无名氏居然是失踪的张少帅，而这个城市居然还有一个隐藏的罪犯，不由心中不由感叹，这个城市还真是多灾多难。
“说起来这一切像‘莫比乌斯带’一样有趣。”姚晴撩了一下额头落下的头发，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五年前死亡的洗头妹何唐棠吗？”
“当然记得，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当年**的调查方向没错，凶手就是赵宏，只不过他们双方都不止知道，这个尸体却是另外一个人运出城去的，这才导致了警方的误判。” 
“难道……”董彦麟突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错，那个人就是我。”
“你真的……真的吃了那些人肉吗？”董彦麟说到这里突然一阵恶心。
“没错。”说到这里，姚晴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味什么美食一样。
“那你绑架**跟张少帅干嘛？也是为了你的食尸癖？”
“不全是，呵呵，对于食材我可是很挑剔的，张少帅这个40多岁的糟老头肉已经没有筋道了，我抓他是为了别的目的。”姚晴媚眼如丝的看着董彦麟，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情郎。
董彦麟被姚晴看的一阵恶寒，他知道自己对于姚晴来说，就好像美食一样诱人。不过这个暑假的经历让他的神经已经大条到一定程度了，这目光虽然可怕，但还吓不到他。
董彦麟平静的问道：“那你绑架他干嘛？并且还把他剃了骨。”
“其实我也很好奇杀死赵矗的凶手是谁，我剥的人可比你想象中的多，但料理赵矗的这种奇怪手法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我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后来我就发现了这个张少帅，虽然这人嘴很硬，不过我还是问出来了。可是我发现赵宏这伙人他们并不是杀死赵矗的凶手，赵宏来章东市的原因，也是看到赵矗的死亡形式，以为是当年帮他运尸的‘神秘人’又一次出来作案了，所以才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城市，一来为了解开他当年的疑惑；二来嘛，也是因为这里水混，他想趁机在这浑水摸鱼。至于为什么把张少帅剃成骨头，我只是想到，既然杀死赵矗的人毫无线索，不如把张少帅也弄成这样看能不能把这人引出来。”
“你是想说，一个神秘凶手在这个城市杀死了赵矗，结果就把你和赵宏这两个疯子引出来了吗？”董彦麟终于理清了这个失踪案的顺序。
“嗯，没错。”
“哼，你们这些疯子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姚晴我劝你还是自首吧，你的手段虽然厉害，但并不能伤害到我，虽然不知你在等什么，但时间越长你离开这里的机会就越小。”董彦麟决定虚张声势地吓吓姚晴。
从姚晴头也不回地瞬间割断别人喉咙的手法可以看出，董彦麟就算近身也并不一定能稳胜姚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大声喊叫引来**，但现实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喊叫的瞬间身体的反应会慢一拍，以姚晴的手段这瞬间的迟缓就足以刺穿董彦麟的喉咙。
“呵呵……有没有机会还说不好呢。”姚晴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过董彦麟却发现，因为紧张姚晴的头上已经微微出汗了。
“小孙！”正当两人对峙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董彦麟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还没等他考虑，门口突然冲出一个黑影，大声喊道：“不许动！”
这时屋内的两人才看清来人，原来是李向东。
“李警官你小心！姚晴就是杀害张少帅与**的凶手，连门口那个**也是他杀的。”董彦麟急促的说到。
李向东一开始就盯着浑身是血的姚晴，听到董彦麟的话，便对姚晴说道：“姚医生你先放下武器。”
姚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向东。
不过这时李向东犹豫了，在他的心中并不愿意姚晴被捕，因为自从赵宏落网，李向东的情况就略显尴尬。
当时是他一手策划了邢鸿辉自杀这件事，为的就是保证赵宏不死，可计划搞砸了，现在基本上所有参与此案的**都知道赵宏在公安局中还有一个眼线，但苦于没有线索只能搁置下来，原因很简单：第一是赵宏这个主犯已经抓住，就算有内鬼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第二是还有造成另外三人失踪的罪犯没有落网，暂时没有精力去逐个排查所有警员。这才使得他暂时无事，不过如果姚晴被抓，那离他被抓的日子就不远了。
除此之外，李向东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死董彦麟，然后把这件事嫁祸给姚晴！
李向东虽然跟董彦麟无冤无仇，但自从他得到灵鋆才知道，为什么赵宏会找上董彦麟。灵鋆跟拥有灵鋆的圣灵使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只要那在手中就会感觉到一些奇奇怪怪地任务，这些任务的奖励都是一种名叫泥俑的古怪的物品，但这些泥俑可以从灵鋆中兑换一些物品，而一般的任务只会给三两个泥俑，但杀死董彦麟这个任务的奖励却有一百二十个之多！而像赵宏兑换的全本《元始五老赤书玉篇真文天书》只需要四十五个泥俑就可以获得，要知道这种玄门正宗的典籍都是各家立派根本，非核心弟子不传，就算有钱都没地买去。
不过李向东很快就压住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道行在身，现在自己毫无准备，如果贸然动手杀了董彦麟根本无法为自己脱罪，而且现在章东市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流涌动。因为这里的公安系统出了问题，黎长风动用了一些手段，以接替赵副局长工作的名义，从别处暂时借调了一位副局长还有一队刑警在暗处埋搜索可疑人员。现在如果李向东杀了董彦麟，恐怕不出三个小时，他就会被捉拿归案。
最终李向东还是放弃杀死董彦麟的想法，再次对姚晴说道：“姚医生，我再说一遍，请你放下武器。”
“好吧。”姚晴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不过还没等两人有所反应，姚晴右手一转，这把手术刀便飞快地向李向东的脑袋甩了过去，然后整个人转身向身后的窗户撞去。
“小心！”董彦麟下意识的出声提醒。
李向东他的精神一直集中在姚晴的身上，就是在提防姚晴的手术刀，看到这种情况身体快速地向后面倒去。
不过相对的，姚晴的逃跑也使得李向东的心中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样他还有一段时间来准备自己的逃跑计划。
董彦麟看到姚晴跳下去，赶紧跑到窗前向外看去，发现姚晴人已经消失了，然后他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向东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李向东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揉了揉脑袋。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董彦麟看着一地的鲜血有些恶心。
“既然跟失踪案有关，我还是先去通知黎**吧。”说完李向东拿起手机拨通了黎长风的号码。
不一会儿，董彦麟就看到黎长风和几个**赶了过来。
黎长风看了看现场，面色凝重对着董彦麟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董彦麟指了指桌上的头骨，苦笑着说道：“说来话长，刚才我无意中发现这个头骨上有一些啮齿动物的齿痕，于是就……”
董彦麟把刚才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黎长风。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法医是杀死无名死者和**的凶手，但不是杀死赵矗的凶手？”这时候一名中年**突然出声问到。
董彦麟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名陌生的中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
黎长风看到董彦麟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笑着说：“这位是刚从外地调过来的王旭东王局长，以后专门负责7.25失踪案后续的案件调查。”
“您好，王局长。”董彦麟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
王局长也伸出右手，跟董彦麟握了握手，然后接着问道：“赵矗确定不是那个法医杀的吗？”
“我确定，当时姚晴的表情很自然，并不想撒谎，再说了，她既然敢承认其他两人是自己杀的，再隐瞒这个好像多此一举吧？”
王局长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说道：“嗯，既然姚晴也在找杀死赵矗的凶手，那她会不会隐藏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呢？”
黎长风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这还真没准。”
“张队长。”王局长扭头向后面一名收集证物的警员喊到。
“到！”被点名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带两个人去一趟姚晴的住所，看看能不能有所发展，另外如果看到姚晴本人，一定要小心，如果情况特殊，可以直接击毙对方。”
“是！”说完男子转身出去了。
然后王局长又问了董彦麟几个问题之后，自己也加入了搜集证据的行列。
与此同时，公安局外的一条小巷中。
姚晴随手将那件沾满鲜血的白大褂扔进了垃圾箱，然后靠着墙躲在垃圾箱后面。
现在的姚晴状态非常差，面色惨白，鼻孔还缓缓地渗出两缕暗红的血液，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亢奋，抹了抹流出的鼻血，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种精神刺激有些欲罢不能啊，我都快要兴奋的高！潮了。赵宏这个小子倒是有一套，居然能想出这种神奇的催眠术，不过这种刺激大脑的方法对于肉体来说，倒是很难承受……”
刚才姚晴通过药物和催眠刺激自己的下丘脑和脑垂体，促使其分泌内啡肽、多巴胺等物质分泌，尤其是内啡肽一旦跟肾上腺素混合，就会爆发出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与反应速度。
据说有些人在情急时刻，甚至双手可以抬起汽车，这也是为什么董彦麟迟迟不敢上前擒住姚晴的原因。
之前，姚晴接触过张少帅，那时候她以为张少帅就是杀死赵矗的凶手，接触中她发现张少帅爆发出远胜于常人的力量，好奇的她经过研究很快就掌握了这种神奇的催眠术，但这种催眠术的刺激对于肉体的负担也相当严重，过度刺激有可能直接抽过去，更别说像姚晴这样杀人甚至逃跑了。
“现在去哪里好呢？”姚晴瘫在地上没有移动，现在的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姚晴逃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远离公安局，而是绕了一个圈子来到了公安局的后墙外面。这算一个思维盲点，一般对于犯罪嫌疑人的搜索会先从其社会关系以及住所开始搜查，**暂时不会想到她没有逃跑，而是躲在这里。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目前**没有搜到这里的原因是人手没有集结，最多两个小时之后，等到各部门人手调动过来，就会对城市采取地毯式搜查，那时候自己长出翅膀也难以逃出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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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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