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碾压

晚上七点。
  舞台上主持人在报幕，底下在窃窃私语。
  “王肖，你不是说李波要来吗？怎么没见到，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短发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同伴，大有只要你骗我，我就要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的架势。
  男孩摇摇头，以肯定的语气道：
  “小茹，我要骗谁，也不会骗你呀，我看过节目表，好像是倒数第三个出场。”
  被叫小茹的女孩，盯着男孩看了半晌，才转头道：
  “好，等下如果李波没来，到时候两罪并罚，哼。”
  王肖讪笑着，望向舞台的眼中，满是疑惑。
  他话没说错，发他照片的人，是他最好的兄弟，应该不会骗他。
  但到现在还没出场，这就不对劲了，让王肖不由怀疑起来，自己朋友是不是骗了自己。
  舞台上，灯光灰暗，李波走上舞台，低头站在舞台中央。
  音乐声响起，舞台上灯光随着音乐点亮。
  露出舞台上站着的李波，只见一身白长衫，妖艳中性的烟熏妆，让看到的一众人，纷纷发出惊呼。
  舞台后面大屏幕上，出现歌曲信息。
  新贵妃醉酒，演唱：李波，词曲：李波。
  舞台上中性妖艳的人，是李波？
  底下的观众，看着舞台上的李波，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谁发出的笑声，惊醒所有人，哄笑声不绝于耳。
  舞台上，李波听着台下传来的笑声，嘴角抽搐。
  现在后悔也晚了，歌曲前春已响，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歌曲中，下意识遗忘掉台下观众。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歌声中，现场从喧闹立刻变得安静，独属于李波的气场，把控整个舞台。
  所有人，渐渐沉入歌声编织的世界，重回大唐盛世，见到杨玉环和唐玄宗两人之间的爱恨缠绵。
  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至死前一刻，杨玉环心里，是否有着怨恨？
  爱恨就在一瞬间，也许不恨吧，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但爱人保护不了自己，是两人悲剧的由来。
  听着歌曲，所有人心里，忍不住生出一声叹息。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戏曲声在舞台响起，所有听到的人，心中不由泛起惊艳之感。
  许多人都想要把，戏曲与流行进行结合，结果却是不尽于人意，能做到的，迄今为止，只有李波。
  听着舞台上，男身女调的戏曲，人们瞬间理解，为何古人喜欢听曲。
  舞台上，原本违和的妆容，在此时，已经与歌声融于一体，瞬间让人忘记，台上的人是李波，而是那个马嵬玻下，被高力士魂断的红颜杨玉环。
  第一段中间的间奏，现场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人私语，更无人发出声音，都等待着下一段的开始。
  爱情是永恒主题，现场所有人，都逃不掉，感同身受般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李波感觉自己，越来越享受舞台，听着人们在自己的歌声中，渐渐沉浸其中，瞬间心中成就感，涌上心头。
  这是独属于舞台的魅力，李波享受其中。
  可惜，时间终有尽时，四分多钟的舞台，终究要成为过去。
  曲终连接着人散，而人心，又岂会马上散去。
  声音消逝后，所有人仍沉浸其中，台上台下一片安静。
  李波在灯光熄灭中，走向后台，安静的氛围，让他心下一沉。
  难道自己的舞台差了，才会让他们一个掌声都不给吗？
  刚才的演绎，自认比以往都要好，李波有这个自信。
  可台下的人，是怎么回事？
  快要离开舞台，身后突然响起震天的掌声，其中夹杂着安可，以及尖叫声。
  李波回身望去，一张激动的脸，双眼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原来是没反应过来呀，害我白担心一场。
  李波回过身，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走入后台入口。
  迎面，见到李花等在入口处。
  见到李波，拍着手掌，脸上带着喜悦，迎了上来。
  “李波，太棒了，舞台真的太棒了。”
  “真的吗？好，总算完成任务。”
  收到李花的反馈，李波心中终于变得安定。
  这么久没上舞台，对舞台的敬畏，终于在这一刻放下，李波成为真正的歌手。
  对舞台不是惧怕，而是本能的喜爱，这才是歌手。
  与李波的喜悦不同，王显一脸阴沉。
  这时，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正朝李波迎面走来。
  “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走着瞧。”路过李波身边，王显用李波听到的声音，说道。
  “不管什么运，但愿在我之后，你的舞台能够成功。只不过，有我珠玉在前，你注定会输给我，永远的手下败将。”
  李波不会让着王显，低声回怼道。
  王显正要发火，被工作人员打断，他要上台了。
  看着李波脸上的笑容，王显越想越憋屈，真想一巴掌拍在李波脸上。
  不过，王显知道他不能，暗中下手可以，正面与李波对上，不说打不打得过，从体形上，他就不一定能胜。
  怒火与憋屈中，王显登上舞台。
  失误，还是失误，一首歌，三处失误，因为心态失衡，王显舞台翻车了。
  面对王显，台下观众嘘声一片。
  喊下台的声音，络绎不绝。
  站在舞台上，王显脸色铁青，脸上阴沉得滴水。
  看着电视中，上演的一出现场好戏，李波笑得很开心。
  “王显，这只是开胃菜，才哪到哪，后面我们会经常见的。”
  李波看向李花，道：“花姐，麻烦你帮我关注下王显，看有没有行程我可以接的，只要他王显在，我一定要在。”
  “拜托了，花姐。”
  李花无语翻白眼，“好，知道了。”
  李波的行为，在李花看来，纯粹是少年心性。
  在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针对王显，对李波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聪明的李花，不会出面制止。
  花少的停播，内情李花并非不知，面对李波这么做，她乐得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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