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预警还是诱杀

此时，方舟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身边全是看不懂的设备。

还剩下2分钟。

清零的过程方舟昨天体会过一次，当时他吓得抖如筛糠。

今天方舟发现自己免疫了，至少不像他爸爸那么紧张。

老方的手指一直在抖，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可方舟还是看到他手指晃动的频率在加剧。

方君成拿起水杯似乎想喝水，结果手抖得太厉害晃得杯子里的水洒了一身，他赶紧把杯子放下。

大家都忙得晕头转向，居然没人注意到他们方所长的异常，不断有研究员跑过来找他拿主意。

方舟默默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设备都没反应，他也没感觉自己有不对的地方。

神界里没有入侵者，身体没有不舒服，被吓多了，都适应了，现在精神还挺好的……总之，他身体健康，肯定不会在两分钟内猝死。

方君成沉默着来回踱步，他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

方舟的身体没问题。

精神没问题。

神界没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儿？

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如果方舟整个都没问题，那么问题会出在哪儿？

生命时钟启动过两次，一次重病，一次入侵。

还有别的可能吗？

数据太少！

剩余时间1分钟。

所有人都急了，飞速流失的时间像山一样越来越重的压向所有人。

“哗啦——”

“当心！”

一个研究员碰倒了水杯，早上接满就放在那儿，根本就没时间喝的一大杯水立刻洒了一桌子。

附近的人都冲过去抢救桌上的文件。

水滴滴答答的沿着桌边儿洒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水洼，沾湿了地上的电线。

方君成彻底摒弃了外界的侵扰，再大的动静也不能让他回头，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是什么？”

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不是身体，不是精神，那会是什么？

还有什么？

50秒。

是我们查不出来吗？

是外力入侵吗？

45秒。

老化破旧的电线泡在水里，看不见的电流因为水的关系发生了某些变化。

30秒。

到底是什么呢？

不是身体！

不是精神！

在身体里吗？

20秒

“难道？”方君成猛的回过头。

15秒。

电流透过水流在地上穿梭，白焰事故中被撞得翻倒的机器上有一块细小的几乎看不到的破损，那里就像一道敞开的门户，电流直接穿梭着冲了进去。

10秒。

方君成忽然向方舟冲去。

5秒

失控的电流在机器里乱窜，顺着复杂的线路直接扑向接触点，而接触点正连接在方舟的身体上。

方君成一把扯下接触板，身手拉过方舟。

2秒

方舟被扯得一个踉跄，他反应向来迅速，见状立刻跟着自己父亲的动作猛往下扯身上的电线。

1秒。

父子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只是方舟身上的接触点太多，最后还剩了两个没来得及扯掉。

0秒。

11：56分，时钟清零。

暴戾的电流顺着接触板直接扎进了方舟的身体，又透过方舟的身体刺中了方君成。

“啊——”

“所长！”

“别碰，是触电！拿东西！”

“切电源！快！”

方君成全身麻痹了一瞬，他缓了一会儿才能从地上爬起来。他连忙去看方舟。

“好疼！”方舟捂着又麻又疼的肩膀站了起来，最后被扯掉的两个触点，一个在后肩，一个在左臂，因为晚了一瞬，有两道电流电得方舟又疼又麻。

方君成松了口气：“没事儿，380V，死不了人。”实验室的设备供电都在380V。

“怎么会漏电？”陆离疑惑，老化的是旁边的线路，可不是这台设备，这设备是今年新添的，砸了老多经费呢。

电源已经被切断，有研究员在呼叫后勤过来检查线路。

有人已经开始调监控检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君成却问：“现在时间是多少？”

方舟赶紧抬头看了一眼，疑惑道：“没，没了？”

方舟左右周围看了一圈，惊讶道：“钟没了！不在了！”

方君成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至于这钟在不在的，他倒是不太在意。

反正那钟就没什么大用。

“不在就不在吧，这钟出来的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也正常。原来，这次清零是因为意外！”

王坤叹道：“连意外都能预测，这已经是预言了吧？”

陆离疑惑道：“可是，如果没有这钟，舟舟就不会来实验室，也就不会遇着漏电，是这钟预言了，还是这钟让舟舟意外了？”

“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没了。”方君成放心了。

方舟也长长的出了口气，意外好啊。

只要不是他身体有问题怎样都行。

意外挺好的。

表没了也没什么，他身手这么好，什么意外躲不过去？  

当然了，全身通电这种事儿还是算了。

这么一想这钟简直就是杀人利器。

“再查一遍！”方君成立刻安排新的体检。

结果却出乎意料。

“这是什么？”方君成盯着方舟的肩膀，脸色难看。

那个水滴状的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弯月牙，颜色从浅粉变成了深粉。

仪器依然检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这东西自己就变型了，要说跟方舟的意外没关系，方君成一点儿都不信。

这到底是什么？

……

“呵呵，没钱。”  方舟对着电话就这一句话。

电话那边儿的刘雷都噎住了，“我说你够了哈，找你出来打个电动，你怎么回事儿？一个币子几个钱？就你的技术，玩一下午也用不了多少吧？”

“没钱。”方舟依旧回了两个字。

刘雷：“我！”

大个子一把抢过电话：“我请我请，你出来，我请！”

方舟：“没钱！”

大个儿：“……”

大个儿茫然了一瞬，转头去看刘雷：“都我请了，他怎么还没钱？”

小眼镜推推眼镜，平静道：“公交车往返四块，共享单车他家过来多少钱，你们给他算算。现在都下午了，午饭肯定不管，玩的晚的话晚饭最少12的盒饭。烤串就不一定多少了。”

“靠！”刘雷骂了一句。

大个儿瞪大眼睛，一脸的长见识了：“还带这样的？”。

刘雷夺回电话骂道：“你还行不行了？几块车钱你都没有？”

“我穷。”

刘雷：“我@#%￥#￥%”

方舟：“没钱。”

刘雷无语了半天：“行行行！赶紧出来，车费给你报销！”

方舟开始讨价还价：“这么热的天出去，不得喝个水？吃个冷饮？”

刘雷怒道：“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

“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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